琼脂天香:海南沉香,冠绝天下
海南沉香,也被称为“崖香”,“琼脂天香”。《香乘》卷一《稗史汇编》记载“大率沉水万安东洞为第一品”又有记载“环岛四郡以万安军所采为绝品,丰郁蕴藉,四面悉皆翻爇,烬余而气不尽,所产处价与银等”。

《香乘》卷一范成大的《桂海虞衡志》记载“上品出海南黎峒,一名土沉香,少有大块……说者谓万安山在岛正东,钟朝限之气,香尤酝藉丰美。大抵海南香气皆清淑如莲花、梅英、鹅梨、蜜脾之类,焚博山,投少许,氛翳弥室,翻之四面悉香,至煤烬气不焦”。这段话十分准确地描述了海南沉香的香气特征。一个“清淑”就表达了海南沉香很清澈纯净的,几乎没有杂味。又有莲花和梅花的花香气,也有鹅梨、蜂蜜的香甜气,只需要投入一点点到博山炉里就会满室芬芳,且香气持久。可反复翻烧,直至连炭火都烧尽了,香气依然没有焦煳的味道。
《香乘》卷一《陈谱》记载“水沉出南海……今岭南岩峻处亦有之,但不及海南者清婉耳”水沉香产于南海有多个品类,如今在岭南崇山峻岭中也有此香,只是不如海南所产的香气清婉罢了。南洋各国用香木制作食槽来饲养鸡犬。故有诗人郑文宝的诗里说“沉檀香植在天涯,贱等荆衡水面槎。未必为槽饲鸡犬,不如煨烬向豪家。”

《天香传》裴鹗称赞黎母山所产沉香品质堪称天下第一,其言:“琼管之地,黎母山酋之,四部境域,皆枕山麓,香多出此山,甲于天下。”《天香传》又有记载“占城所产栈沉至多,彼方贸迁,或入番禺,或入大食。贵重沉栈香与黄金同价……遂以海北岸者,即席而焚之,其烟杳杳,若引东溟,浓腴湒湒,如练凝漆,芳馨之气,特久益佳。大舶之徒,由是披靡。”占城地区出产栈香和沉香特别多……在西域,沉香和栈香非常珍贵,跟黄金一个价。有个老乡讲过一个事情:“最近几年有舶来的洋人商船,被飓风延误,寄居在这里,船长炫富,整天大摆筵席,非常奢侈,我们当地人知道他们比我们富有,但是看他们烧的香料,香味一般般,香气不够浓郁,烟也不好看,远远不如我们当地的香料。于是,我们就把我们当地海岛北岸所产的沉香烧给他们看,香气浓郁,香味持久,于是他们都不臭显摆了。”

现今海南沉香虽然种植料多,品质大不如前。但海南沉香野生料还是当之无惭的第一香,具有较高的市场价格。黑油格是海南沉香当中品质较好的,黑油格的基本色泽为黑褐色,略有浅黄相间,斑纹呈不规则片状或团状,毛孔为点状, 此一特点是难以伪造的。初闻起来香味温和纯正,较为明显,熏烧起来更为芳甜浑厚、重而不浓,非常有凝聚性,非常醇美,沁人心脾,与其深邃的外表相符,被称之为沉香中的绅士。
接触过海南野生沉香的香友,无不为海南沉香的香韵惊叹,大赞海南沉香不愧是“冠绝天下”的天下第一香。